第十九章 敢不敢赌
关关不由得搓了搓手臂,左右看了眼,打了个车。
果然,来试探是对的。匀幕集团如此强大有着靳言的大半功劳。若靳言不愿意,饶是他的父母,也不敢强迫。
而自己呢,做了这么多,以为会得到想要的结果,不曾想却是回到原点。
难不成,她真的要看着余央作威作福,爬到自己的头顶上,肆意妄为自己却一点反抗都做不到吗?
心,慌乱的,像极了无根的野草。
余央已经知道是自己做的了,这会儿放弃,只会让余央更加的狂妄,在关家,就更没有自己的地位了。然而,不放弃呢,余央开始反击,说不准连自己都要牵连出来,最后得不偿失。
这不论是哪一种结果,都不是自己愿意承担的。
如今,该怎么办?
靳言忙完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八点了,想着白天的电话,他没有给余央回电话,而是打给了余妈妈。
余妈妈告知靳言,余央已经回来了。
然后,靳言就有理由登堂入室了。
余央在房间里,思考着与靳言的合作。
“扣扣扣。”礼貌的敲门声响起,余央诧异,不禁想,关家一般而言不会有人来敲她的门,而妈妈过来是直接叫的。
“谁啊。”带着疑惑,余央打开了门。
门外,靳言西装笔挺,俊脸却透出点点憔悴。
“怎么是你?”她如何都没想到。
靳言不语,大步进来关了门,朝着她柔软的床走过去。
余央跟在他身后:“我问你话呢,怎么不回答我?”
“你白天给我打了个电话,我没有接到。”靳言缓缓的回,“所以过来,问问你什么情况。”
人过来也就罢了,还居然是这问题,余央快傻眼了:“不是,你……”
就这么一点点工作上的问题,值得过来一趟?靳言这脑袋长草了?
那瞠目的模样,看在靳言的眼中可爱极了,他不由得低笑,深邃的眼温柔了许多:“从订婚二日后,我们就不曾见面,我这是想着方法的见你,难道不好吗?”
这,才是正常情侣该做的。
“可是,你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。还上门来,你可知道,这关家有多少眼睛看着我!”余央无语了。
那盯着自己的,可都是恨不得自己出错,然后一举弄死她的。
“怎么?”靳言态度无所谓,“难不成就因为这个,你就要特意和我拉开距离?你可别忘了,我们已经订婚了。”
他靳言的婚事,向来不随便。
“订婚又如何?”在这件事上,余央很是淡然,“人啊,这辈子,要经历很多人,很多事,现在信誓旦旦的认为选择是对的,可未必真的是对的。”
就算是一个很成功的人,到了最后,仍旧有后悔。
这话什么意思?订婚可以取消,结婚可以离婚?靳言神情有些许不对了。
“我白天找你,是要和你拿化妆品的具体功效的,我这事不是还没消停吗?我想试一试。”若不合适,那就再想别的办法。
“明天我让秘书整理给你。”工作问题,靳言向来很重视。
现在,说完了重要的话题,接下来就是……
余央做了个请的姿势:“我要休息了。”
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?靳言可不满意:“余央,你什么意思?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夫的?”
“不然呢?”余央不觉其中有问题,“赶紧走吧,要是让别人看到了,我明天还得上报纸。”
“不会了。”靳言确定道。
余央却没好气的轻哼一声:“你怎么会知道?那个关关,使尽浑身解数只为了陷害我,倘若我不谨慎一点,怕是这风雨,不会停了。”
她还是想消停一下。
“真的不会了。”靳言一字一顿。
今天他的话很委婉,却也说得相当明白。关关也算个聪明人,知道自己不出手,必定是有原因的。
按照以往自己的习惯,一旦出手,死的就不仅仅是关关她自己了。
“切。”余央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“你就信誓旦旦吧。”
他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还是不相信他,靳言一直以来的信心被打击到了。他那双冷眸,也阴沉了些许。
但很快就转变成了亮光:“你,敢不敢跟我打个赌?”
“赌什么?”余央下意识的问。
“赌的很简单,万一关关放弃了,这件事没了下文,便是我成功了,你得答应我个条件。反之,则你赢了,我答应你一个条件。”
余央灵动的眼出现了一抹贼贼的光:“什么条件都可以?”
笑话,关关这么不遗余力的陷害自己,怎么会中途停下呢?靳言肯定要输!
“随便。”靳言斜眸看了眼身后,拿了枕头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,直接躺了下去。
“喂,你起来。”余央二话不说,要把他拉起来,“你自己有家,还很舒服,要躺回去躺。”
“我们睡在一起都正常,你干嘛这么害羞?还有,我要你答应的条件就是,搬过去和我住。”靳言斜来凉凉的眼,一本正经的说,“你敢不敢?”
余央自信的勾唇:“怎么会不敢呢?靳言,你就等着失败吧,哈哈!”
靳言见余央如此自信,也跟着笑了。
余央所预算的,没有错。可他不知道,关关见过他。
“好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余央又来拉靳言,“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脸没皮的。”
他们有多熟悉?怎么可能那么亲密呢?
在余央的心目中,相爱需要一个过程,从最开始的互相试探到浓情蜜意,绝非几日能跨过去。而他们,认识了不到一个月就订婚,已经是神速了,再要有点亲密的行为,她会控制不住拳头的。
靳言是不想起来的,可看余央这态度,也只能叹息一声乖乖起身了。
在她的身边,总是特别的舒心。再忍一忍,她就能天天在身旁了。
猎手,要懂得等待,把握时机。
自关家出来,靳言立刻给关关打了个电话,以命令的口气说:“必须停下手中所有动作,我可以让你在此次事件中全身而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