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九章 华灯初上
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,次日晚上,华灯初上,江家老宅也是一片灯火通明,所有人人来人往,在大门口进出着十分的热闹。
江家也算是名门望族,所以江老爷子的寿辰自然也是不能含糊的。
江倚澜和江若暖一起下了车,很快就在门口看到了正在等待的江老爷子,江老爷子一看到两人,脸上笑的褶子都起来了。
“暖暖澜澜来了呀!”江老爷子拄着拐杖,迈着蹒跚的步伐,来到了两人面前:“快进来坐吧,爷爷等你们很久了。”
江倚澜点了点头,和江若暖迫不及待的亲切相比,江倚澜看上去好像淡定了许多,只是安静的跟在江老爷子的身边,一言不发。
进了屋里之后,江倚澜看着客厅里来来往往的许多人,自己并不认识,于是江倚澜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。
没想到江若暖好像并不想放过江倚澜,他故意拿出了自己携带的精致的礼盒,递给了江老爷子。
“爷爷,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翡翠戒指,听说这戒指啊,被佛寺里著名的大师开过光呢!戴上之后,不仅能强身健体,还能延年益寿,您年纪大了,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啊!”
江若暖一边说着,一边打开盒子,里头是一枚成色极好的翡翠戒指,翡翠也是绿的通透。
江老爷子喜好这些玉器,大家都是知道的,不过这枚戒指确实是成色上等,再加上开了光的加成,这份礼物一下子就显得情深意切了许多。
接到礼物后的江老爷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,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江若暖的头:“好啊,好啊,暖暖真是有心了。”
“爷爷,听姐姐说,她给你准备了更好的礼物,听说这礼物啊更是千金难求,我也想看看姐姐到底给爷爷准备了什么礼物,可以吗姐姐?”
江若暖这番话分明,就是把江倚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,如果江倚澜拿不出这礼物,那就说明江倚澜之前并未说过的这一切全部都是托词。
可是这短短的一个晚上,江倚澜用去哪儿找这价值连城的宝贝呢?前后进退都不是。
虽然江倚澜明白,江若暖这是有意在给自己难堪,但是江倚澜却并不慌乱,缓缓地站起身来。
“我给爷爷准备的礼物,当然是不能够用金钱价值来衡量的。”
江倚澜这么开口说完,江若暖的眼神倒是有些不屑:“听这意思,你给爷爷准备的礼物,并非价值连城?那你之前还跟我吹嘘?”
不过对于这些,江老爷子却并不忌讳,他好脾气的笑了笑,摇了摇头:“怎么会呢?我相信澜澜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,什么礼物我都喜欢的。”
淡淡的笑了笑,江倚澜转头朝着门口打了个响指,紧接着便从门外搬进来了一幅巨大的画框,上头还罩着一块儿红布。
江若暖一看这阵仗,顿时捧腹大笑:“你不会打算在这大喜的日子里送一块牌匾给爷爷吧?”
江倚澜不可置否,也并没有开口回答,而是直接挥了挥手那块红布,便在江倚澜的指使下被拉了下来。
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到抽了一口凉气,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画工。
画的是一幅栩栩如生的迎客松,画工如此的流畅,线条干净利落,色彩勾勒的也是在大师级别的。
江倚澜微微挑了挑眉,转头看向了宾客们:“今天刚好也来了,所以我想问问大家,如果让各位把这幅画拍卖下来,各位愿意出多少钱?”
一听到这幅画,可以拍卖这些来了的宾客们顿时就激动起来,连忙一个又一个的报出价格。
“50万!”
“100万!”
“我出300万!”
价格在不知不觉一下子就攀升到了500万,江倚澜挑了挑眉,转头看向了江若暖。
紧接着,江倚澜捧着那幅画,来到了江老爷子的身边:“爷爷,既然这些宾客们也都说了,这幅画值500万,那么我就把这幅价值500万的画送给您,祝您就像这迎客松一样,寿比南山,价值连城!”
这一番话说的是气势恢宏,江若暖本来想让江倚澜出丑,也并没有成功。
她恨恨地咬紧了牙关,江倚澜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一副绝世好画的?
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,江倚澜难道又创造了奇迹?
然而江若楠不知道的是,江倚澜的确创造了奇迹,因为这幅价值500万的迎客松,就是江倚澜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创作出来的作品。
在绘画方面的天赋江倚澜还是略通一二,所以完成这幅画也并没有费多长时间,仅仅一个晚上已经足够了。
如果江若暖要是知道江倚澜有这么变态的天赋,肯定是鼻子都要气歪了。
而此时江老爷子的脸上早已经笑开了花,满脸赞许的看着这幅画,点了点头。
“澜澜真是有心了,爷爷很喜欢你送爷爷的这幅画,以后一定裱起来装在客厅里!”
说完,老爷子真的叫人来把画带走,拿去裱起来了。
江若暖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居然输给了一幅画。
宴会上,或许是因为心气郁结,江若暖一直坐在角落里,不开口,脸色难看,举着酒杯。
而一旁的江倚澜则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当回事儿,静静的听着江老爷子在自己的身边说话,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倾听者。
年纪大了,自然就有了倾诉的需求,江倚澜和江若暖又不是天天来江家老宅,难得见到一次孙女们,江老爷子肚子里的话,自然就憋的多了。
寿宴进行的还算愉快,可是江若暖从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,让江老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回到了家里之后,江若暖也是臭着一张脸,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,用力的摔上了门。
江倚澜当然知道江若暖为什么生气,但这就是江倚澜的目的,从不让那些想看自己的笑话的人看到自己的笑话。
微微勾了勾唇,江倚澜也转身进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