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八章 憔悴
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,赵老师也走进了教室之中,紧跟其后的还有回来的苏澄,不知道苏澄到底经历了什么,脸色憔悴,看起来似乎像是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。
只有江倚澜知道苏澄突然变成这幅鬼样子,到底是因为什么。
江倚澜转移开了视线,不和苏澄对视,看着这张欠扁的脸,她就糟心。
可是苏澄却没有要放过江倚澜的意思,目光狠狠地盯着江倚澜,似乎想要从江倚澜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,坐回位置上之后,苏澄的脸色阴沉。
然而赵老师却在台上眉飞色舞地表扬江倚澜:“让我们恭喜我们班的江倚澜同学,她在这一次的国际奥数比赛的初赛之中拿到了一等奖,也创造了从来没有过的奇迹。在初赛之中,就像所有的题目都答对,没有一个错误,让我们恭喜她成功进入了复赛。”
教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,江倚澜面色不改,转头瞥了一眼苏澄,果然看到苏澄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此时的苏澄恨不得将江倚澜拆之入腹,抽筋扒皮,她辛辛苦苦准备了半个月的奥数比赛,凭什么在一夜之间就成了江倚澜的东西?
男人被江倚澜抢了也就算了,怎么现在连这些奖项都要被江倚澜给抢了?
想起昨天晚上那条短信,苏澄就气不打一出来,她刷的一下,站起身来看向了老师:“老师,这个比赛明明是由我去参加的,凭什么让江倚澜顶替我?”
“你今天下午没来,但是学校的名额已经报出去了,总不能空缺吧?”
本来苏澄无故旷课,已经让赵老师很是恼怒了,此时此刻,这么一番不知轻重的话语更是让赵老师心烦。
苏澄顿时哑口无言,她上午的时候因为心情不好,所以就逃课去了附近的公园里散散心,却没有想到错过了这么宝贵的机会。
“可再怎么说,江倚澜也是德不配位!”苏澄气势汹汹的走到了江倚澜的面前,伸手指着江倚澜。
“怎么说?”陆时虞微微挑眉,笑眯眯的看着苏澄,似乎压根儿就不相信从苏澄口中说出来的胡言乱语。
他知道江倚澜是什么样的人。
赵老师也微微皱眉,显然已经被苏澄这副毫不罢休的样子给惹烦了:“苏澄,没什么事情就回到你的座位上去,课堂上是不允许随便走动的。”
“不,老师,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,你面前这个奥数天才,其实就是一个偷别人男朋友的贱人!昨天晚上的时候,她还和我的未婚夫眉来眼去,发暧昧的短信!”
这条新闻简直就像是一个重磅炸弹,一下子炸响了本来还寂静的教室,大家纷纷都诧异的倒吸一口凉气,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。
江倚澜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冰冷禁欲的美人,又怎么会和苏澄的未婚夫扯上关系呢?
苏澄恶狠狠的瞪着江倚澜,心中的恼怒简直马上就要溢出来:“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人,又怎么能够代表学校去参加奥数比赛呢?简直是在给学校抹黑!”
“证据呢?”陆时虞不慌不忙的起身,居高临下地利用身高优势,看着苏澄,一下子就在气势上压了苏澄一头。
听到这话,苏澄顿时语塞了一下,但很快又装作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,叉腰看着江倚澜:“这还要什么证据?昨天晚上我和我为恢复大吵了一架,就是因为苏澄给我未婚夫发的暧昧短信!她又不是没干过这些破事儿,难道这还是第一次吗?”
江倚澜微微挑了挑眉,本来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了,谁知道这女人依旧是不依不饶的,江倚澜也不想再接着忍下去了。
“不好意思,我要纠正一下,应该是你的未婚夫缠着我。”
江倚澜笑眯眯的开口,伸手拿出了一支录音笔,轻轻的按响了手上的按键。
紧接着,一个让苏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了起来——
“我这是出于对自己亲兄弟的关怀不可以吗?不过我可要提醒你擦亮眼睛,陆时虞在陆家是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的,你要是跟了他之后,只有吃不尽的苦头和受不尽的白眼,不如考虑考虑别人?”
“你不是有苏澄了吗?”
“太容易得手的我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,怎么样?考不考虑和我试试看?”
陆修辰的声音在录音笔之中再清晰不过,苏澄脸上的愤愤不平的表情也一下子被打断了,脸色顿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。
“怎么样,听得够清楚了吗?用不用我再放一遍?”
江倚澜语气微冷,看着苏澄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的冷漠。
她本就不屑于这些男男女女之间的纷争,苏澄那个未婚夫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块儿看不上的垃圾,但是苏澄却一而再,再而三的让这些破事儿阴魂不散。
所以江倚澜在那天和陆修辰见了面之后,留了个心眼儿,故意拿录音笔录下了这些恶心的证据,如果不是苏澄今天闹事儿,江倚澜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打开这支录音笔,毕竟这里面对于江倚澜来说可算是噪音垃圾了。
“既然都已经弄清楚了,是我大哥在那儿一个人自嗨,那么我想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和江倚澜没有关系了?你要去质问,应该也是去问你的未婚夫吧?”陆时虞冷笑着看着苏澄,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,语气之中有些不善。
而台上的赵老师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:“还在那站着干嘛,还不赶紧回到你的座位上去!”
苏澄刚刚从双重打击之中走出来,一时之间还无法恢复,紧紧的咬着唇,眼泪还是不自觉地从眼眶之中落了出来,她转身飞快的跑出了教室。
赵老师也害怕苏澄因为受到打击会做出什么傻事,于是就找了几个同学跟在她后面。
“干的不错啊,这次都懂得用录音笔了?”陆时虞轻轻的撞了撞江倚澜的手肘,语气之中不乏赞赏。
江倚澜淡淡的笑了笑:“对待非常的人,就要用非常的方法,也算是你教给我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