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八十八章 大风险手术
“付雪柔,我告诉你这样是没用的,警方很快就来了,不管我最后怎样,你都要被抓进牢里,少做一件错事,也能少关几年牢,向警方自首吧。”她沉着地对付雪柔说。
付雪柔讨厌极了她这种像上帝一样,冷静又怜悯别人的人!
她托着她走到楼梯口,想从这里逃出去。
“我告诉你,反正我已经走投无路了,再多一条人命,我也不怕!”她如嗜血的恶魔,在于未晞的耳边笑着。
“付雪柔,放开她!”盛辰枭吼了一声,他不知道她要将于未晞带到哪里去,他不能再让她被人绑走了。
“盛辰枭你有什么了不起,你看你还不是在我手上损失了那么多的钱!只有跟我在一起,你才能越来越好,你看我又年轻貌美,工作能力强,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!只要你喜欢我,我就不杀她!”她威吓着,让在场的人一动也不敢动。
“好,我答应你,我跟你在一起,你放了她!”他双手举高,慢慢向前移动,试图说服她。
“不,你只是为了救她!”她不听他的。
就在这一秒分神,她手上的东西被盛辰枭夺了下来,“不,我要杀她。我要杀了她!”
她咬牙切齿,失去理智,像个疯子一样在胡乱地挣扎。
于未晞站在一旁,后怕地想逃离,但是付雪柔拼命扣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。
就在一刹那间,于未晞被她的力道跩离了地面,脑袋朝后地往楼梯处滚了下去。
“未晞!”
回应盛辰枭的只有落地巨大的撞击声,以及一地的血迹。
“未晞,未晞,你不会有事的,你醒醒!”几乎同时,盛辰枭奔下楼梯,扶起满是血迹的于未晞。
在一阵白茫茫中,她只听到盛辰枭带着颤声的呼喊,她勉强睁开眼,视线已经带满了雪花,她看见盛辰枭猩红的眼眶,拼命朝人群呼救颤抖的唇。
她总是觉得他像一个避风港,似乎只要在他身边就很安全,但是她忘了他也是个人,他也有弱点。
不要担心,我只是暂时很累,等我醒了,你就不必担忧。
她试图勾起唇,但黑暗来的太快,她只能静静闭上眼,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,那里都是她熟悉的味道,带着清爽,带着安定。
“不是我,我没想推她的!”付雪柔看到这一幕也慌了。
虽然她绑走了她,还要挟她,但是她没想过真的让她死,“都是你们,刚才都是你们拖着我,我才会失手不小心推她下去的!”
盛辰枭抱起于未晞,快速地往外面走,只留下一声冰冷得仿佛能冻死人的声音:“这些你跟警察说去。”
她知道她完了,她蹲在地上无助地哭了起来。
之后不久,警察来了,将付雪柔带走,宣判了一系列的罪名,证据确凿,以及她背负的一身债务,今后只能在牢中垂泪度日。
医院里。
急救的灯已经亮了两个小时。
盛辰枭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只能任由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。
他狠狠地敲击墙面,心痛,自责,还有煎熬,所有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中。
说好的会一直保护她,他统统没做到,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!他到底算什么男人!
“总裁,夫人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助理看着他无声地痛苦,也劝道。
这个时候,医生从病房中走出来。
“病人家属是哪位?”
“我是她丈夫。”盛辰枭答道。
“病人情况很不好,摔落的时候后脑垂直接触阶梯,导致颅内出血严重,需要动手术,请家属签字同意手术。”
他手几乎无力,脑袋嗡的一下,茫然地抬头,干涸的唇尝试着张了张,喑哑的声音才从里透了出来,“她现在怎么样?”
医生声音从口罩出漏出,垂眸道:“病人现在情况很危急,庆幸的是就医及时,现在我们需要给她动手术,清除脑内瘀血。”
他看到通知书内百份之七十的风险,握着笔的手隐隐颤抖着。
七十的风险,那么稍有不慎,是不是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?
医生再次催促,“请家属及时签字,否则影响治疗时间。”
他犹豫着,他在职场杀伐果断,可是,面临这样的情况,他却狠不下心签下字。
但是时间却不容许他继续犹豫,他颤抖地签上了字,道:“医生求你,一定要救活我老婆。”
医生点了点头承诺,取过通知书,关上急救室的门。
他捏着自己的手,只能不断地求助老天爷。
万籁俱寂,医院走廊里除盛辰枭外空无一人,四周除了冰冷还是冰冷。
脸上的忧愁与焦急从手术室红灯亮起那一刻后就没有消散过,若不是他紧张得能听到心脏砰砰跳动着的声音,几乎要以为自己停止呼吸了。
他的眼眸紧紧的闭着,双手交叉抵在鼻间,内心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于未晞手术顺利,毕竟他除了这个再也不能做什么。
忽地,手术室上方亮了许久的红灯“啪”地熄灭了,盛辰枭在那一瞬,心脏像被紧紧揪住一般猛的站了起来。
银色的门缓缓的向两边打开,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也走了出来。
“医生,她怎么样了?”盛辰枭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一声,生怕错过一丝的表情。
“手术很成功,不过病人还是有点虚弱,现在还在昏迷中,这几天家属要好好的照顾着。”医生说了最后的结果。
听到“手术成功”几个字眼时,盛辰枭才感觉全身心就像气球抽气般猛的松了下来,他慌忙地伸出一只手扶着墙,并深吸了几口气,才让自己缓过来。
于未晞缓缓的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,刚做完手术,她的脸色还如白纸一般苍白,轻飘飘的,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。
他看到病床的那一刹那几乎要哭着谢天谢地,但他忍住第一时间上前看了一眼沉睡在床上的于未晞,她那张一向神采奕奕的脸,此时褪去了血色,苍白无神,她双目紧闭,浓密的睫毛将下眼睑投出一道阴影。
他不敢伸手触碰,怕将她碰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