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爱在心口难开
那公公见诸位老太医都在收拾,急忙催促道:“哎呀,没时间磨蹭了,你是秦副院史吧?快跟杂家走。”
“啊?他们不是都去吗?我还去干嘛?”秦思思被拖拽着走在最前面,其余老太医对视一眼,也纷纷跟上去。
皇上晕倒,那可是大事啊,时常会将太医院资历深的太医全请进宫,以备不时之需。
宫殿里,皇后娘娘和白疏琉寸步不离的守在皇上龙床前。
秦思思对皇后母子施礼后,径直走向龙床,替皇上把脉。
“皇上应该是受到惊吓了,我开一副压惊药,好好休息两日便能缓解。”秦思思一边把脉,一边说着。
她取出银针,为皇上针灸,舒缓压力。
不一会儿,皇上便幽幽醒过来。
皇后明显松了一口气,微微哽咽道:“皇上,您可算醒了。皇上昨夜为何会倒在宫井边?”
“朕真的倒在宫井旁边?”皇上惫的看着皇后,摒退左右,才缓缓叹息一声:“昨夜,朕正在批阅奏章的,好像看见一道白影飘过。
于是,朕追出去查看,那知看见两张阴森诡异的纸人。
那纸人剪裁十分精细,有鼻子有眼睛的,嘴里还不停发出奸笑声,后来那两张纸人竟将朕往井里推。
再后来,似乎王公公赶到了,及时拉住朕。”
“纸人?”
皇后疑惑着宽慰:“皇上,会不会是您太累了?这世上哪有纸人?纸人又怎么会推人呢?”
皇上沉吟一会儿,摇摇头:“不对,这事儿必须彻查。早前,朕便听琉儿说起过这纸人邪术。
听说这是一种招魂术,修炼者是通过吸食他人的精魄灵魂,从而修炼自己,操控别人的灵魂,对吧琉儿?”
白疏琉越听眉头蹙的越紧:“父皇说的没错。前些日子,儿臣去边界时,便碰到过这些邪物。当时,璃世子和思儿都遇见过这纸人的攻击。”
又是纸人?
秦思思也皱起眉头:“江湖上确实出现了修炼邪术之人,可是,怎么会跑到皇宫来了?”
还敢明目张胆的对皇上下手?
众人陷入一阵沉默,皇后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一抹着急:“那皇上可多派一些侍卫在身边啊。那纸人既然是想对皇上下手,那必然还会对皇上下手。这个如何是好啊?”
“那些纸人阴森诡异,会随机应变俯在侍卫身上,多派侍卫也无济于事。”白疏琉一脸凝重之色:“父皇,儿臣倒是有个法子,能一举将这修炼招魂术之人揪出来。”
皇上一听有法子,眯着眼睛,深幽的问道:“什么法子?”
白疏琉暗暗看了一眼秦思思,慢吞吞道:“思儿,父皇已经无大碍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秦思思将白疏琉和皇后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,不动声色的退下。
隐隐约约,她感觉宫里出现纸人这事儿,与皇后母子脱不了关系。
莫非,这是一场陷阱?
退出宫殿后,秦思思慢慢走在宫道上,正思索着白疏琉到底要陷害谁时。
忽然,一道嚣张的红色身影挡在她面前。
白疏影嘴角噙着笑意,故意挡在她面前:“小思思,你怎么会在宫里?”
秦思思抬头看着,见他依旧邪魅张狂,一脸慵懒性感的神色,不由得叹息:“三皇子难道不知道皇上病了?”
说着,秦思思看看四下无人,忽然凑近白疏影几分:“还记得我们在风霖城遇到的纸人吗?昨夜,有两张纸人袭击皇上,欲将皇上推下井里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不动声色的暗中揣摩白疏影的神色。
不管修炼邪术之人是不是他,她只想给他提个醒,白疏琉或许要动手了。
只见白疏影一愣,随即危险的眯眯眼睛:“哦?宫里竟还有这样的事?”
看样子,是白疏琉沉不住气,想借父皇的手除掉他了?
秦思思见他发愣,不由的伸手到他眼前晃晃,小脸也跟着皱起来:“你是不是知道那修炼邪术之人是谁?”
直觉告诉她,白疏璃不会滥杀无辜,更不会为修炼这等邪术,而四处害人。
可是,她也不相信白疏影会乱杀人。
虽然他曾冒充神秘人骗过她,却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,而且,在她掉下悬崖无助时,是他救了她!
“呵呵”
白疏影轻笑一声,骨子里透出一丝妖孽性感,痞痞的道:“我怎么会知道谁修炼邪术呢?”
他一边笑着,一边围着秦思思转悠,忽然纠结着眉头道:“或许,是璃世子呢?他比较神神秘秘的”
白疏璃?
那货每晚都赖在她房里,哪有时间去祸害别人?
秦思思高挑秀眉,没好气瞪他一眼,神色间难免有些失望。
从他奋不顾身跳下悬崖救她那一刻,她便将他当成朋友了。
她既不希望他害人,也不希望他有事。
而他这般嬉皮笑脸,吊儿郎当的语气,明显没与她说真话。
秦思思叹出一口气,有些失望的望着他:“你不想说就算了。有些事情,你我心知肚明。你救过我的命,我只希望你没事,保重”
话落,她转身,与他擦肩而过。
白疏影一怔,眉峰有些动容。
他本能拽住她手腕,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眼睛:“如果我是说如果,如果我告诉你实话,你会不会”再也不理他了?
他张了张嘴,话到嘴边,又强行吞了下去。
天知道他有多想告诉她实话,有所想跟她坦白,但是
他能对她说,他是个杀人魔,他修炼招魂术是有原因的吗?
不能!他明白,无论怎么解释,他终究是杀了人。
不应该被原谅,不应该得到别人的同情,更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有意,爱情
可是,他还是奢望偶尔,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陪陪他说说真心话。
他知道,那个人就是秦思思!
他做了这么多错事,他不想与她为敌,不想连最后陪他说话的人也离他而去。
“你,到底想说什么?”秦思思眉头越蹙越深,不明白一向没心没肺的人,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沉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