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5章 狗血的失忆
将冷帝比喻成小鸡,其实是非常不合适的,哪怕他躺在病床上,也只会像一只老鹰,而不是小鸡。
苏青青一颗心沉到了谷底,尤其是在看到薄兮颜出现的那一刻,冷帝脸上的神情瞬间放松下来,更是觉得喉咙像是堵了个什么东西,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。
张了张口,苏青青木然的问道,“他怎么了,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,医生怎么说?”
薄兮颜冷笑一声,讥讽的道,“你还好意思问,脸皮够厚的,赶紧给我滚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苏青青却难得的坚持着,“我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。”
“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好心了,要不是你,冷帝会变成这个样子?你差一点就害死了他,幸好他醒了过来,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薄兮颜声音尖利,面容扭曲,眼里全是愤恨。
“怎么回事?”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,冷帝眼里全是抑制不住的戾气,他目光扫过苏青青,最后落在薄兮颜脸上。
苏青青的心又是一痛,冷帝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,他什么都不用说,仅是眼里的冰冷,就足以将她冻死。
薄兮颜对着冷帝又恢复成了温柔的模样,她微微弯下腰,含笑道,“冷帝哥哥,你别害怕,颜颜在这里,不会再让人伤害你。”
冷帝微微蹙了蹙眉头,一字一顿的道,“我要知道事情真相,你刚才说,是因为她,我才受的伤,怎么回事?”
苏青青麻木的道,“没错,是因为我,我该死,我不该出现在这里,我马上就走。”
说完这句,苏青青再也忍不住,转身大步走了出去,一离开病房,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伸手捂住嘴,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。
薄兮颜见冷帝神色黑沉,心里暗喜,看来她这一步是走对了,得知冷帝失忆的时候,她就已经在考虑该怎么利用这一点,让他彻底讨厌了苏青青。
于是,她将保镖打发走,故意放苏青青进来,又说些话来刺激冷帝,让他产生一个错觉,自己会变成这样子,完全是因为苏青青的原因,没有谁会不恨那个害自己受伤的人,冷帝也不会例外。
殊不知,冷帝心里想的是,那女人好像哭了,她有什么好伤心的,自己被她害成这样都没哭,最后哭的那个人却是她,岂有此理!
冷帝愤愤的想着,完全没发现,自己的纠结点完全错了。
当然,冷帝就是冷帝,哪怕失忆了,他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男人。
片刻的失神后,冷帝强压着心头的不爽,阴沉的问道,“你说是她害得我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薄兮颜脑子飞速的转着,胸有成竹的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说了一遍。
“那个女人之前一直对冷帝哥哥你死缠烂打,你不喜欢她,明确跟她说了不可能,她却还是不放弃,结果,就害得你出了车祸,变成现在这样子。”
她说的很含糊,冷帝原本有很多问题要问,薄兮颜却换了个话题,笑吟吟的道,“冷帝哥哥,你醒过来还没吃东西呢,你想吃什么,我现在就让人送过来。”
这个话题转换的生硬无比,冷帝深深的看她一眼,目光落在那个蓝色的保温盒上。
薄兮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只觉得碍眼无比,咬了咬牙,走狗去抓起保温盒就往垃圾桶里扔。
“拿过来。”冷帝沉沉的声音喝住了她的动作。
薄兮颜手一僵,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保温盒拿了过去,嘴里仍然道,“冷帝哥哥,我们不要吃那个贱,那个女人带过来的东西,你想吃什么,我给你买。”
冷帝不说话,只是沉沉看了她一眼。
薄兮颜咬着嘴唇,递了过去。
保温盒质量很好,哪怕过了这么久,打开来,仍然是一股浓浓的鸡汤味扑面而来。
冷帝愣了一下,盯着保温盒里还飘着葱花的汤汁半天没有动。
薄兮颜心里恨得牙痒痒,见冷帝这样,立即道,“冷帝哥哥,不要喝了吧,料想那个女人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来,给我去扔了。”
谁知,冷帝却将手往后一缩,避开了薄兮颜的动作,瞥了她一眼,道,“我要休息了,你出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冷帝面无表情的道。
薄兮颜无法,只得又轻声细语的嘱咐了冷帝几句话,这才转身出去,心里满满的全是嫉恨。
病房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,保温盒已经被冷帝放下了,只是眼神仍然无意识的黏在上面,眼前不时浮现出那女人夺门而出的身影。
对了,她们都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。
当真如薄兮颜所说,是那人害得他变成这样?
他对薄兮颜的话表示怀疑,没错,他并不信任她。
记得冷帝刚醒过来的时候,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薄兮颜,他问对方的第一个问题是,“你是谁?”
薄兮颜是这么回答的,“我是你的未婚妻。”
总裁是什么人,随随便便一个人说是他的未婚妻,他就必须相信吗?
当然不会。
可是,此后,薄兮颜用实际行动表示,她似乎当真是他的未婚妻,因为她可以自由出入他的病房,联系医生,跑上跑下,更重要的是,她能使唤的了他的保镖。
连那个自称是他的特助的人,貌似都很听薄兮颜的话。
冷帝又去查了薄兮颜的资料,是之前赫赫有名的薄家家主的女儿,若说这身份,倒也配得上冷家。
而且,他还模模糊糊记得,自己貌似真的与薄家是有婚约的。
然而,除此之外,冷帝对她却生不出一点好感,看着她的时候,总像是个在看一个假的面具。更重要的是,他看着她,心里没有一点波澜,真正相爱的人,会是这个样子?
甚至,他对她,还不如对那个突然闯进来的莫名其妙的女人反应大。
想到这里,冷帝皱了皱眉,自从来了那一次后,那女人似乎就再也没有来过。